小说 《阿芳》 （下篇）

羽扇纶巾

          小说  《阿芳》  （下篇）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两人想处得非常融洽，阿芳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有时间，总会手牵着手出去散步。

一天，阿杰说要出差数日，阿芳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替他收拾好衣物，嘱咐他在外要当心身体。阿杰捏了捏她的鼻子，说；“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谁知阿芳却垂下泪来，阿杰说；“傻瓜，最多十天，我就能回来，到时候我们又能同进同出，同床共枕啦。”
    阿杰走了，阿芳在家等着，好在这段时间单位比较忙，没有时间去想阿杰，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去想他。已经过去九天了，再有一天，阿杰便要回来了。头几天晚上，阿杰都会打电话回来，诉说相思之苦，这两天打电话回来，只是简短地说几句，但他说第十天准时回家。
    第十天下午四点半火车到站，阿芳买了许多菜，她提前回家烧饭，只等阿杰回来共进晚餐，等到六点，也不见阿杰的影子，火车晚点，也不会晚这么长时间，正在焦急万分之时，阿杰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女的，阿杰解释说；这是他同事阿霞，这次出差，就他和阿霞俩人。阿芳招呼说；“还没吃吧？来，一起吃饭。”那女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阿杰对她说；“你先回去吧！”
那女的也没打招呼，便走啦。阿芳从厨房拿一套碗筷来，见女的走了，问；“你同事怎么走啦？”
    阿杰说；“阿芳，你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阿芳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今天右眼皮直跳，还以为是阿杰出差要回来了，有喜事，这会听他这种语气，感觉有种不祥的预兆要发生。阿芳直勾勾地望着他，阿杰低着头，说；“对不起，阿芳，这两天我和女同事阿霞睡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阿芳惊得说不出话，原不原谅他呢？一个男人，在陌生的城市，十来天与一个女的整天在一起，逢场作戏睡到了一块，也是难免的。阿杰继续说；“她一直在追求我，我因为有你，始终没同意。这次与她出差，她天天缠着我，我都拒绝了她。可是，前天晚上我们喝多了酒，睡到一起了，她……她……”
  “没事，我原谅你。”阿芳说这话的时候滚下了泪珠。
阿杰不敢抬头，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她……她是处女，我要对她负责。”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阿芳仿佛被雷击中，呆在那里，半天，她嚎啕大哭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阿杰低头不语，任阿芳又哭又打，阿芳打累了，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坐在一旁想想他有处女情结，现在他遇到了，肯定会甩了自己。阿芳收拾自己的东西，转身出门了。
    阿芳回到以前的宿舍，见床下有半瓶白酒，咕咚咕咚一口气全灌下去了，上床倒头便睡。
    几个月后的周末，阿芳无所事事，突然，她的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出乎意料，是阿杰打来的，她把手机丢在一旁，任凭玲声不停响着。这么长时间，也没联系过阿杰，这会子打电话找她干吗呢？过了好一会，手机仍在响着，出于好奇，她接了电话，阿杰可怜巴巴地说:“阿芳，我在外面，阿霞可能是流产了，求求你快去帮帮她。”
“啊？”阿芳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说:“好的，我马上去！”
    在路上，她打了120，等她赶到，120救护车也呼啸而至，阿芳帮忙将满腿是血的阿霞抬上救护车，并一道去了医院。医院组织人员立即抢救，阿芳去窗口替她交钱，阿杰的电话又来了，阿芳说:“你别着急，阿霞已经进了手术室，医生说来得及时，没有大碍。”
    沉默了一会，阿杰说:“谢谢你！阿芳！”
    阿芳听了，鼻子一酸，眼泪滚了下来。
    交完钱，阿芳折回来，医生告诉她，阿霞已经做好了手术，大人没事了，但孩子流产了，已转到住院部了。阿芳说，阿霞第一胎，怎么无缘无故流产了？
  “第一胎？”医生说:“都流产三四次了，你们做亲戚的也不规劝她，人流做多了，会造成习惯性流产，将来可能不孕不育。”
    阿芳惊讶不已，阿杰不是说她是处女吗？怎么会流产这么多次？她来到病房，见到阿霞，问她是怎么流产的？阿霞说她也不知道，第一胎就遇到流产。
    阿芳用异样的眼光望着她，望得她心里发毛，她故作镇定地说:“你那样看着我干吗？”
    阿芳一字一句地说:“医生说你近段时间有三四次流产了，这是怎么回事？”
    阿霞很紧张，脸红一阵白一阵，见四下没人，只得坦白说:“以前谈过两个男朋友，后来都分手了。遇到阿杰，听说他有处女情结，我看到广告上一百元修复处女的，便去弄了。可阿杰那时候对我不理不睬，那东西只有两三天的保质期，害我经常去做。那次公司安排我与他出差，我觉得是天赐良机，在那个城市也做了几次处女修复术，都被他拒绝了，后来约他喝酒，将他灌醉，老天开眼，让我成功了……”
  “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骗阿杰，就不怕阿杰知道真相吗？”
  “只要你不说，这事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就不怕我跟他说么？”
  “你的话他不会相信的，我了解他，他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不会不管我的。”
    阿霞正在得意洋洋地叙说时，阿杰推门而入，瞪着眼睛望着她，她看到这样，忙解释说:“阿杰，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阿杰拉起阿芳，“我们走。”
    身后传来阿霞凄惨的哭喊声:“阿杰，你不要走，宝宝流产了，我们还会怀上的……”
    阿杰紧紧地攥着阿芳的手往前走，她不知道他将带她去哪？她只是被动地跟在后面，脚下软棉棉的，像踩在云层上一样，有点飘飘然的感觉，又像在梦里一般，大脑一片空白。
    阿杰将她拉进以前常去的小饭店，找个坐位让她坐下，他去点菜。阿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这一切，变化太突然了，宛如在梦中。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把她的梦击碎，将她带回现实中。一看手机，是北京的陌生号码，本不想接听，责怪电话将她的梦打破了，但她接了电话，是阿强打来的，阿强告诉她，当年根本就没有什么阿婕，当时他的公司破产了，欠一屁股债，为了不耽误阿芳，他狠心骗她说有了别的女人，是不想耽误她的前程，好叫她重找个人结婚成家。现在，经过几年闯荡，他又开了另一家公司，生意越做越好，不仅还了以前的外债，还在北京买了房买了车，他忘不了阿芳，便将当年的真相告诉她。
    阿芳听着电话，不知道说什么好，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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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扇纶巾

wjxsj 发表于 2019-5-23 16: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