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望江葛琴 于 2014-6-15 15:44 编辑
我是望江县雷阳镇葛传湘、刘姣莲的长女葛琴,原名葛国琴,出生1954年。1985年由城关修配厂借用到地区土产公司,87年正式调到土产公司工作。可是我在这个大家庭里,始终处于边缘人群,让我困惑和纠结了几十年,心灵不断挣扎着。 一 自幼家境困顿,我度日如年 我的命不好,家庭里的人都这么认为。从我六岁记事起,我没有像正常的孩子那样过上一天舒坦日子。小时正处于文革动乱时期,物资匮乏,除了大年初一可以吃上一点像样的饭菜外,都没饱过肚子。家里孩子多,我又是长女,父母对我格外严厉。如不小心把凳子踩翻、将洗好的碗打掉、和小朋友在王家塘抓小鱼、把铜脸盆丢了、没有好好拿筷子、都会遭来一顿毒打。平日里衣服没洗净、饭烧糊了、在外面时间待长了,都会引来一阵责骂。虽然父母这样打骂孩子,在农村认为是正常不过了。但是过分的打骂对我幼小心灵的创伤却无法抹平。 也许我是一个女孩子,在传统的封建观念里,我是一个赔钱货,不能承担传宗接代的重任,长大后又会如一口洗碗的水,往外泼。父母看我都哪都不顺眼。乡亲们看到了,都劝父母,别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她好歹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看到后纷纷拉开我,我头上都长虱子,痒着无比,邻居的大妈可怜我,每年都是给我挠虱。 二 照看弟妹,承担大部分家务 我有弟妹五个,大弟一岁时送在合肥奶奶家,小妹一岁时去外婆家,七岁回来念书,大弟17岁才回来,家中只有我和二弟、小弟。最苦的是我和二弟,他小的时候喝过了对秋的水、洗澡水。我每天做的事就是带弟妹们睡觉,床上是尿床的妹妹,床边是摇篮的小弟,半夜里还要起来给他喂米汤,因为他生下来就没喝过奶。天刚亮,要到孤山野岭里去砍露水柴,砍多了挑不动,砍少了回来又是一顿骂。回家后要将小弟的吃喝安排好,送到对门的月奶家才上学校。“挂名的学生”总是迟到旷课,十回就有九回都扒在桌上睡觉,有一次我的班主任陈老师重重的批评我。我真想抱头大哭,又不敢说实情。家务不说,一年四季园里地里的事,还都等我做,买菜卖菜、打猪菜、割草增公分、摘棉花、打玉米堵、捡煤渣、做小工外去挣钱补贴家用。 我刚满十二岁没几天,晚上母亲手里拿着叁元钱和一张粮票,叫我明天五点起床到粮站排队买糠。第二天五点起床按着她安排的做,那天非常冷,外面还冻着冰,我穿了一件空棉衣、二件单裤、一双塑料底布鞋。拿着两根生山芋,从早上排队到下午四点只到我头上,我饿的两眼发花,只好抓糠吃,饥饿好下食,终于把糠挑到了家。我十四岁就学做鞋,打衣打袜子,别人家的孩子都穿好鞋上学,只有我和二弟穿着很破烂的鞋,从此后我专心的学做。 乡亲们说“妈妈有说不完的话,女儿有做不尽的事,挨不尽的打,邻居叫我打不死的灶奶。”一有时间就泡在针线活里,很多时候都让我两眼冒金花。捡煤渣也一样,左手的大指、右手的小指都做残了,还有腰部,一到天变痛的伤心。到了十七岁以后,也许长大了吧!挨打少一些,家里事的还是累,艰难的日子总算过去了一断。 三成家立业换来一时平静 76年我和丈夫租了不足十平方米的半间房子里结了婚,夫妇俩从筷子置起,到79年借钱做了三间房子,一人带着孩子,从孩子生下来。月子里,母亲只来看过我一眼,邻居说她现在长大成人了,劝她不要这样对待自己的闺女。但是死心眼的母亲认定我是一颗灾星。 我一人带孩子,又要上班,顾娘家必定要少一些,一事不到就上门来闹。丈夫虽然在安庆工作,每年都在全国各地出差,只有一年三节回来。他是一位品性非常好的人,不发脾气,见人总是笑,不抽烟不喝酒,只有高小文化,工作求实上进,一直受到干群的好评。地区土产公司是八县一市省二级站,每个家属都想进来,公司的调我也是唯一的一个,在丈夫的影响下,我虽然文化有限,又上了一个台阶,要改变自己,必须要勤奋好学,往好处发展,夫妇互帮互敬。 四承担长女责任为家庭分忧解难 到了安庆,家人还是没让我好过日子,除了我出差在外,安庆人说我家就是个抽水马笼。潘科长是我们公司的楷模,哪个都没有葛大姐累,表面上听了都是好话,我心里阵痛,恨命呀,三个弟弟来说,小弟治眼睛、调动工作,念粮校;二弟三年党校;大弟业务工作经济都没让我省心。尤其是大弟,在我政治生命中又给我重加一笔,我预备转正,只有十九天时间里。郊区公安分局来电话,要我赶到,因我大弟犯了诈骗罪,关入了看守所,要我送被子用品,我回家准备一切和同学一道送去。他在狱中不好受,我在外面受煎熬,我和丈夫白天上班,晚上冰天雪地的去找人。那时交通不便,靠步行,星期天要去探监,找律师找战友念在初犯,争取从宽处理。半个月后我组织上找我谈话,说党委看法条件不成熟,预备期延长。当时一般人是难以接受,但我心里平静说:“接受组织的考验,不辜负土产公司干群的希望。”没过多久,律师跟我说:“查案情中你大弟的一封恐吓信用了你单位的便签信封,一查就查到你头上,对你有所影响。”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想自己总是,心痛狱中的弟弟,使我日夜不安,在大弟的146天里,我家来安庆的人也不少,却没一个人去探监,只有我一人繁忙,到大弟出监,我才把心放下。 1993年我父母要盖楼房,我是大女又该我尽心尽力的时候到了。五月至七月底材料、礼金共花了陆仟叁佰元。9月打电话说房子不得成工,又要我借钱,我把实话对丈夫说,家中只有你的一张存单柒仟元整,丈夫说都到这时了,不要想许多,借给她就是。到94年母亲接到安庆过春节,因为我夫妇在望江过了七个春节,没给单位值过班。我想一来孝顺父母,二来欠单位的春节值班补上,心里也就踏实些。在安庆过年,比起到望江还是轻松。在望江的七年春节,我夫妇非常辛苦,从早到晚没得停,尤其是我丈夫腰一直不好,做到天黑,腰都直不起来。
五家庭遭受排挤房子贱卖 两位老人在安庆过年,望江的客人来得多,父母突然开恩见人就说把琴呀的房子卖掉,大家帮忙卖个好价。到了正月初五,父亲一人回家说是有事,让母亲多待几天,我回头再来。初八一天我的朋友打电话来说带人看房,到你父亲拿钥匙,他说房子不卖,我三个儿子要。我接到电话非常生气,我的母亲看我不对,下午就回望江。三月底我朋友来电话房子有人买,你回来一下,我速回望江将门锁砸开,我大吃一惊,我的三间木板楼怎么变成了纤维板,心里说不出话,直发抖,我的朋友和买房人都劝我不要难过想开些,碰上了没办法,我痛心、恨命、恨出生,一气之下,将房子甩卖贰万元,除税金,只有壹万柒仟捌百元,我心寒到了井底。艰难中建房委屈中卖,有谁知我心,想着想,也就最后一次告别,回家说两句心里也好受一些。回到家里,我问母亲,家里做房子已三个年头了,你到安庆有无数次,把我的木楼拆掉,也该和我说一声,到现在卖不上价,我的母亲听说卖字,马上说你的皮和骨头都是我的,拆楼算什么,没有拆你的骨头就算客气。于是气急败坏的母亲上来就又抓又挠。我的妹妹拉住我的手,后来的事我都说不下去,邻居们纷纷解围。邻居们都说怎么这样对待我呢?好心的邻居将我拉回她家,帮我洗、擦、上药。
六与家庭少有来往我背负骂名 此后我被排挤出这个家庭,期间只有小弟和我来往。那时候小弟还未成家,对我大姐感情深厚,每年都到安庆拜年,每次见面无话不谈,有说不完的亲情。从2004年后小弟的话少一些,我以为小弟成熟了,2005年的一天,小弟突然的说:“姐,十年了,你都不回家,旁边人看不起我们,都拿我家当笑话。你大姐受苦挨打不说,为这个家付出多少,印刷厂和大北门外的人都知情。小姐姐做新房、陪嫁,除了棺材没陪,用品家具陪辆汽车,吃饭不起烟,哪家好在哪里,党票妈妈口袋拿。90年代又换上了商品房,华丽的装璜、高档商品,人家听都没有听见过的东西:实木地板、玛瑙、洁具、铜床。县里都好奇,烟酒也不错,每年买的衣服数不清,小姐的命真好,都说我是不是后娘养的,或者是捡来的。”
七家庭兄妹为房产纷争不断 2008年小弟来我家闷闷不乐,我问情由,他问我:“姐你可记得,我家里后面的6间老楼房”。我说:“知道”。弟弟又跟我聊起来:“老房子拆了重做,原来的楼房有我弟兄三个人,后来也是6间面积大一点,小姐姐一直盯着那个房,两个老人也随着她意,回家就哭穷。房子没到手,两个老人年年逼我三兄弟签字画押,每年过年不得安,两个哥哥在家比我好,只有我夫妇俩在家天天看她们的脸,受她们的气。又到签字的一天来了,我气不过,骂了她们做人要凭良心,你喜欢小姐姐多给一点,不喜欢大姐少给一点,何况我家做房子还欠大姐的,妈妈当时就骂,我的东西哪个都没权利,我要给谁就给谁,你的皮和骨头都是我的,你现在住的房子都要你退出来,你给老子滚。在这个家里不能说直话,压的胸口受不了”。我劝小弟,你不要愧疚,心里有大姐知足,我不求回报。 八小弟撒手人寰我痛苦万分 2009年三月初二,小弟打电话说父亲明天要到安庆你家去,我很吃惊,小弟你不能让他来,几十年被算计的日子过怕了,姐让你失望,小弟弟苦苦求我,姐你不让他去,我也不得安,这样就来了,当天也是他的生日,我请了表哥夫妇,在烧鹅仔用餐,回到家里父亲拿了壹仟伍佰元现金给我,我觉得从来没有的事,很不正常。小弟弟劝我收,到了7月我在北京装潢,小弟弟打了5个电话,我眼睛耳朵都不太好,不会发,看信息,只接听电话,我接了三个电话,前两个都是安慰和问候,后一个电话另我费解:说姐你也不小,不是小伙子,天气又热,老要帮豪哥夫妇俩在家护理姐夫,他不是普通病人,世事都不知,全靠护理,也不像吗?快点回来,把姐夫一同带到望江看看。我觉得不对,问家中情由,他总说没事,我想你回家来看看。这句话说的我很难过,但又说不出什么,我打电话给儿媳妇,赶紧给我买一张明天去安庆的火车票。她说妈妈你怎么突然要回家,可是爸爸有事,因为平时小舅没有打过这么多电话,我又不放心,9月12号到安庆,回家后我共打了三次电话,没人接,我又怕他到丈母娘家去了,13号我将朋友夫妇送走,回来又打电话,还是没人接,觉得不对头,只有打电话给我丈夫的妹妹,她把实话告诉我,家中没有一点消息,没有人性的家,另我伤心绝望。14号我把病重的丈夫安排好,清早到望江医院见上小弟惨前的一面,使我心中永远不落幕,痛心无比,下午我又赶回来,准备把丈夫一同带去望江,晚上8点,大弟来电话,姐你能过来吗?小弟不行了,此刻,整个房都转,小弟要负责任呀,不能无情,姐痛心一身,为了公平二字,被逼断送了仅四十四岁的生命,残酷的现实谁能接受。难道钱财比生命还重要吗? 九小妹横行霸道丧失亲情 小弟走不足半月,弟媳悲痛万分,只有34岁带着11岁的女儿,身体弱小,看着她俩,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凄凉,我的家人和她争吵时,说我小弟该死。听过这些话,我心如刀绞,痛恨自己无能,姐弟俩是同样命运,这个家只有自生自灭,没有公道而取,我小弟一走五年,漫长的岁月,催人泪下,我愧对我小弟,病重的姐夫不能脱身,帮不了他的家人,心里愧疚无比呀,只盼着家人对她的厚爱,事实不由所想,我耐心的等待着良心的发现,反思悔恨之心,然而等待的是变本加厉,伤口撒盐,小弟的死给她们增加了收入,又没人说真话,论何做什么都便利,小弟走接几万元礼金物东西,从来不公开见面,不说明情况,由妹妹一手操办,同时要这6间房子也是易无反掌,只要父母亲把两个哥哥搞定,姐和没有改嫁的弟媳无权干扰,想得非常周全,特别美好,不会给别人留下一丝丝空间,我不说话,小弟的家人也有说话的权利吗?这样的占有理在何处,她娘儿俩孤儿寡母,没有固定收入,交养老保险还有十几年,你的大哥也没工作,你就忍心下手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每个人都横行霸道,强打强要的占有,处心积虑的算计别人,这个社会还能和谐吗?我为你们痛心,很希望迷失的亲情能够再度回归。今天,我选择自曝家丑,让大家来评评这个理。 葛 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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