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大PK（望江鼓书）

十月金秋

113、沈敬斋被关进监牢，

没人过问没人提审。

捕快早知是过期当票，

但沈氏报单未列丹青。

扬花之行无结果，

老沈自然是替罪的人！

司狱带人去徽州歙县，

顺带把汪家抄个干净！

管家赶去值雪山，

称银珠病重请少爷回家。

回家才知当铺事，

二人急忙赶到应天府。

管家央求大掌柜，

大掌柜答应去捞人。

管家等着传喜讯，

不料大掌柜说太难，

骆知府指了两条路：

一是找到汪朝奉追古画，

二是赔银一万六千两，

否则不会结案把人放！

管家说若道昆叔出面，

知府可能会放人！

大掌柜一听把头摇，

说乌云遮日地昏暗，

当官的心黑嘴巴大，

讲话像笃印，捞钱针插缝！

商人是他砧板肉，

想吃下刀剁一顿。

大老板跟他有甚交情？

那是喂饱了狼不咬人！

即使大老板出面找，

银两不少还欠下人情！

况且大老板人在顺天，

摊子大了抽不开身！

114、（白）管家说：

汪朝奉知道画贵重，

如携画藏匿哪里寻？

我家老爷身体差，

哪能长在监牢里蹲！

等找到汪朝奉人和画，

老爷的性命定不在身！

（白）东南说：

眼下没有别的路，

只有回家卖地把银子凑。

（白）管家说：

卖地哪是性急的事？

性急地贱卖不上价。

一万六千两不是小数，

要卖多少地才能凑够！

东南说钱是父母挣，

父亲有难总不能不问！

（白）管家说：

有这份孝心你父知足，

但田地毕竟是沈家根本。

办法也有叫丢车保帅，

舍了钱庄换取性命！

沈家从安庆钱庄撤股，

大掌柜亲自去核算。

折银两万三千一百两，

一万六千两运骆府，

六千两留存安庆钱庄，

其余银两打点用度。

沈敬斋坐船回到家，

已是腊月二十八。

以前没吃过牢狱苦，

此时走路打晃须发白。

应天当行去辞行，

大掌柜着重打招呼：

沈家莫要开当铺，

汪氏不敢再合作！

一幅古画呀败家业，

狂风吹倒了摇钱树！

观音菩萨编好剧本，

芸芸众生自导自演！

紫依淡雅

欣赏！

十月金秋

115、其实汪朝奉没藏匿，

押解死当到汪氏当行。

交差后去了乌衣巷，【1】

有个相好的在那等。

汪朝奉忐忑算日期，

终于未见赎画的人。

赎当需银二千七百两，

回应天正好去取银。

去应天时顺带古画，

当铺里伙计哪知情！

先把古画藏在乌衣巷，

再去钱庄取现银。

相好的名叫顾毛姐，

秦淮茶楼唱弹词。

丈夫持三弦助腔韵，

毛姐抱琵琶吴越音。

汪朝奉在应天时时常去听，

毛姐在秦淮河很有名声。

不料丈夫得肺痨，【2】

唱弹词填不满治病窟窿！

小女子哪有好主张？

莫愁湖边做暗娼！

汪朝奉不见顾毛姐，

向茶楼伙计来打听。

伙计笑着摇摇头，

说要找她荷花巷里寻！

一日游玩莫愁湖，

忽然想起伙计话。

转身晃到荷花巷，

也许遇着名艺人。

不远看见她丈夫，

门前路旁凳上坐。

丈夫看见汪朝奉，

有些慌乱把手拦。

叫声毛姐快出来，

汪先生来了把茶迎！

汪朝奉侧目院内看，

两间瓦房矮又破。

门帘一掀现一男人，

邋里邋遢把裤腰拎。

拿起靠墙的木扁担，

满脸怒气出了院门。

汪朝奉一见心冰冷，

一代名艺人做娼妓，

丈夫还帮她来望风，

止不住悲凉泪水奔！

屋内传来毛姐哭泣声，

汪朝奉一抹眼眶转过身。

【1】乌衣巷、荷花巷皆南京市老地名。

【2】肺痨：肺结核。

十月金秋

116、汪朝奉虽一介小商，

却也是个性情中人。

他在乌衣巷买一旧宅，

让毛姐夫妇换个环境。

毛姐换了茶楼每天演出，

汪朝奉承担治病费用。

天有不测之风云，

毛姐丈夫命归阴。

女人失去顶梁柱，

无依无靠似浮萍。

汪朝奉没把毛姐当外人，

让她继续住在乌衣巷，

说房子实为你们买，

内心里早就想赠送。

毛姐感激汪朝奉，

对他从内心里尊重。

说汪叔坐好仔细听，

若不嫌弃我做你相好，

我不要家产不要名份，

自食其力不做缠树藤！

汪朝奉说你年纪青，

比我伢子大不了几春。

让你们落户是出于同情，

怎能做那不义事情！

毛姐说我是自愿，

生死相依无二心！

汪叔若是不答应，

我笱活世上有什么劲！

一来二去真的有感情，

想纳妾怕父母不通融。

自己长年在外“打工”，

家庭全靠妻支撑。

猛地带个妾回家，

父母不闹怎盛起儿媳情！

为此汪朝奉很谨慎，

奉天的同事都不知情。

汪朝奉住了半把个月，

依依不舍离了乌衣巷。

原本计划回扬花，

去付那古画的赎金。

眼看着祭灶没几天，【1】

不管许多先回歙县！

【1】祭灶：腊月二十三。即小年。

十月金秋

117、回到老家不见祥和气氛，

父母、族长个个来审：

汪氏家史清白纯正，

没出过昧良心的不屑子孙！

你在扬花年年拿高薪，

却偷盗东家珍贵物品。

害了东家当铺歇业，

据说还要赔偿万两白银！

汪朝奉辩解实在冤枉，

有家有业怎会干偷盗事情！

我马上赶去应天府，

定把罪名洗个干净！

（白）族长说：

你大把年纪还不成熟，

自投罗网自作聪明！

想那知府虽得了白银，

见着古画能不动心？

又得古画他会退银？

顺带榨你骨头不剩！

汪朝奉说谢族长提醒，

现在骑虎难下不知怎办！

族长说你马上滚，

隐姓埋名不留踪。

如官府再来我应付，

等知府换人再回门！

汪朝奉越想越后悔，

一门心思想得古画，

结果板栗树上长菱角，

意想不到出了怪事情！

当初去扬花是大掌柜安排，

说吉水码头不小生意能兴！

沈氏当铺一挂牌，

汪朝奉就打算回应天，

可沈家把他当贵宾，

年年加薪一再挽留。

现在一头刷了一头抹，

汪氏当行也回不成！

想那王爷分明假冒，

与那盗贼同为一伙。

既是销赃本该匿迹，

为何当票不毁故留线索？

莫非知道沈家是代当，

死当都要押往应天府！

莫非晓得汪某爱古画，

故设圈套让我钻！

我私自赎当犯了行规，

若被解雇沈家痛失股肱；

假若我守规不赎当，

正常押解去应天，

知府照样追讨古画，

倒霉的仍是沈氏当铺！

哪个最盼沈家倒？

当然是同行程氏典当！

层层迷雾来拨开，

定是那老乡幕后操弄！

小隐于野大隐于市，

汪朝奉隐居乌衣巷，

毛姐精心伺候如妻妾，

赎银和积蓄足够到死的费用。

毛姐仍去茶楼唱弹词，

挣些钱钞贴补家用。

十月金秋

118、汪朝奉有家不能回，

蛰伏闹市胆战心惊。

恨那老乡如臭虫在喉，

心中郁闷不吐不快！

编了一曲弹词唱本，

让毛姐在茶楼唱送。

唱本取名《菜刀记》，

（白）意思是说：

姓蔡的老乡你记着，

造孽太多害自己，

迟早颈上挨一刀！

（白）《菜刀记》情节是这样：

安庆府扬花县某码头，

有一家叫“来凤”的旅馆，

老板娘名叫柳凤兰，

精明能干不让须眉。

可惜丈夫好吃懒做，

斗鸡走狗不问家事。

一日店中来了一个客，

徽州商人蔡朝凤。

来时染病无人照应，

店主为留客用心伺候。

一来二去天长日久，

两人勾搭有了奸情。

露水夫妻过了三年，

蔡朝凤回乡意已定。

得知蔡郎哥家有妻小，

凤兰伤心洒泪来送行！

蔡回家中已是午夜，

哪知婆娘在家偷人！

奸夫欲逃被蔡揪住，

扭打扯拉脱不开身。

奸夫羞恨生歹心，

操起菜刀杀朝凤。

汪朝奉编这弹词唱本，

一骂蔡某骗占人妻，

二嘲蔡某辱没门风，

三咒蔡某不得好死！

商界皆知典当行，

安庆扬花有个蔡朝奉。

弹词一出四处流传，

故事不精却能抓住人心。

想那过去女人身份，

只准放火不准点灯。【1】

柳凤兰公开养奸夫，

挑战千年悠悠正统。

蔡家婆娘正值壮年，

如不偷情怎度光阴？

人人渴望偏不说出，

假装正经义愤填膺。

歪邪心理人人有，

戴着面具度人生！

【1】源于“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此处意为：只准男人三妻四妾或外出嫖妓，不许女人红杏出墙。

宋代程朱理学，对明代官民思想影响较大。“存天理、灭人欲”是其理论核心：“天理”是构成人的本质，即自然万物和人类社会的根本法则，在人间体现为伦理道德“三纲五常”；“人欲”是超出维持人之生命欲求和违背礼仪规范的行为，与天理相对立。这套唯心主义理论体系，尽管残破不堪，但有实用价值，被历代统治者奉为官学。

十月金秋

119、胡春来其后驻扬花，

据此弹词编戏本。

也知主角是蔡朝奉，

但就是舍不得这题材！

胡春来改弹词为采茶戏，

对人名地名作了小变动。

蔡朝凤变成蔡鸣凤，

柳凤兰改成柳凤英。

地点改到庐州府合肥县，

一个叫三河埠的小镇。

《菜刀记》编成蕲州采茶戏，

其后变成黄梅戏《小辞店》。

经久不衰几百年，

成为黄梅戏之经典！

弹词一出顾毛姐红，

汪朝奉不敢应天留。

带着毛姐走天涯，

不知浪迹去何方！

可惜一幅国宝画，

至今不见其真身！【1】

【1】现故宫收藏的《明皇幸蜀图》，系宋代仿品。

120、二月二是龙抬头，

王银珠似乎有好转。

比平时多吃半碗粥，

丫环高兴报老沈。

老沈身体渐恢复，

走路仍需柱拐棍。

进房见到银珠样，

立马让人喊东南。

银珠一见东南面，

两眼迷离闪泪光，

嘴角歪斜唇颤动，

似乎要把儿来唤！

东南从未细看娘，

今日见娘瘦如柴，

满头花白鬓髻散，

莫名酸楚上心头！

老沈告诉儿东南：

这是你妈回光返照，

挨不过今日大限到。

赶紧准备办后事！

管家安排两人去安庆，

安庆钱庄取存银。

仓房里抬出寿材板，【1】

架在院中擦灰尘。

安排漆匠涂黑灰，

安排衣匠寿衣缝。【2】【3】

【1】寿材：按望江习俗，男到五十九、女到六十，（即六十大寿。男做九，女做十。）都要打棺材准备。因此也称寿材。棺主未死时，称寿材；死后才称棺材。

【2】衣匠：对专职寿衣裁缝的称谓。

【3】寿衣：入棺时死者穿着。含鞋、袜、帽、袍、束带等。富裕人家所制寿衣，内衬为棉，外着为锦。

阿 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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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金秋

121、傍晚时分雨夹风，

哭声一片爆竹鸣。

银珠卧床六年多，

此刻离世辞亲人。

银珠脸盖阴阳纸，【1】

停尸内房门板躺；【2】

双手握着隆庆通宝，【3】

两脚并拢捆丝麻。【4】

下人分头去报丧，

邻里老妇撕孝白，【5】

青壮妇人厨房帮，

晚辈伢子敬茶忙。

【1】阴阳纸：即黄竹纸。比现在的黄表纸规格要大些。以毛竹为原料制成。常作民间书写用纸。盖在死人脸上时，才称阴阳纸。

【2】男女主人在其配偶缺失的情况下，都可在堂屋停尸。沈敬斋还在，王银珠只能停尸内房。

在棺主高寿的情况下，下人早把棺材涂好黑灰（现在是黑漆）；棺主死后下葬前，再予彩绘。棺主死后入棺前，停尸（也称挺尸）在翻折过来的棺盖上。而生病的棺主，是不能提前涂黑灰的。所以，王银珠暂用门板停尸。“盛殓”（即大殓入棺）后，才将棺材架在堂屋，供人祭拜。

【3】隆庆通宝：隆庆年造的钱。明代铸钱都用“通宝”称呼，不称“元宝”，是为避讳（朱元璋）。死者嘴中含钱，寓“口中含宝，来世不穷”之意。双手握钱，表示黄泉路上能买吃的，不挨饿。

【4】人刚死，立即进行“小殓”，换上寿衣，怕时间长了尸体僵硬不好穿。两脚并拢套上丝绳或麻绳圈，也叫绊脚绳。一是便于盛殓，二怕诈尸。传说，有打雷闪电或猫从尸体上跳过，死者有可能爬起，遇啥抓啥，抓住就不放手。

【5】撕孝白：把白老布撕成孝帽。

十月金秋

122、不说沈家办丧事，

讲讲扬花新知县。

知县名叫曲信林，

原在池州府任同知，

正五品怎么降县令？

跟我到池州去挖根！

万历三年天大旱，【1】

青阳县河井干涸无收成。

同知与推官查看灾情，【2】

发现百姓吃树皮草根；

牵家带口去要饭，

甚至发生人吃人！

曲信林向知府据实报，

请求赈灾开粮仓。

知府怕树叶砸破头，

说等户部放赈批文。

曲信林心急如火焚，

他向知府诉衷情：

黎民处在水深火热中，

延缓开仓会饿死很多人！

私自放赈怕吏部追责，

饿死人也是罪责难逃！

与其都要被追责，

不如冒险赌一把。

赌户部的批文在路上，

赌吏部老爷们不知情！

知府说户部批文蜗牛爬，

吏部鼻子狗一样灵。

让灾民自己想办法，

我们上报就已尽责任！

曲信林说这样行不行？

吏部查问时您推托，

说身体有恙不知情，

私自放赈是我曲信林！

大不了罢官回家去，

起码对得起自己良心！

知府无语示默许，

放了大米三千石。

灾民称之为“救命米”，

感激同知和推官张程！

万历四年事败露，

尽管有迟到的户部批文。

吏部说池州府先斩后奏，

有违官员典章不罚不行！

直接经办人张程被罢官；

授意者曲信林降至正七品，

调至安庆府扬花任知县；

知府负有失察责，

正四品降至从四品，

调往庐州任知府。

【1】万历三年、四年，连续两年大旱。万历四年比上年灾情稍轻些。

【2】推官：类市政法委书记。池州府推官为正七品。

十月金秋

  123、曲知县上任头件事，

是鸣锣坐轿去沈家。

父母官吊唁小屁民，

扬花史上无前例。

初来乍到无人理解，

其实个中大有原因！

池州与扬花一江之隔，

曲信林着便服来过多趟。

不然怎知杨道长，

把他推荐给赵文炳！

吏部官员查赈灾，

那官员与他是同科。

从犯推官被罢官，

主犯同知却只降职。

调至扬花任知县，

是曲信林私下请求。

为何他对扬花情有独钟？

说书人慢慢讲分明！

曲信林爷爷本姓金，

家住杨溪里金家墩。

吃的是一碗辛苦饭，

专做挑夫跑商帮。【1】

一担谷豆挑安庆，

一担食盐挑扬花。

每月十趟黄汗淌，

雨披蓑衣带干粮。

安庆府有家徽州盐行，

老板姓曲女儿跋扈。

小太妹眼光特精准，

瞄上魁梧英俊的金伢。

生米煮成热熟饭，

曲家无奈把婿招。

金伢改了名和姓，

只准祭祖曲家祠堂。

金伢哪能忘宗祖，

梦里不知泪几行！

临死告诉长孙曲信林，

何时替趟爷爷回故乡？

以前去过金家墩，

但不敢祭祖金家祠堂。

一祭拜爷爷历史会曝光，

毕竟入赘改姓不荣光，

徽州曲家也不好交代，

说到底还是个面子帐！

【1】从扬花县城至安庆府衙，沿江陆程约七十公里。但因武昌湖阻隔，且须过刘江（也称刘里江。原永兴乡政府居地，现雷池乡套口村。）、焦赛口（今漳湖闸）、皖河（今望江县与皖河农场界河）、河口（今皖河农场与安庆市区界河）等河渡，为此，无直达官道。因陆运快捷，便产生出挑夫职业。

挑夫们组成团体，由专人在扬花、安庆两地组织货源和议价，并以此安排每单挑夫人数。因此，也叫跑商帮。

延伸说明：二十多年前，从望江县城去安庆，如走公路，需从翠岭、凉泉、长岭、新桥、麦元、码头、鸦滩、古炉等乡绕道怀宁县的雷埠、月山，才能到达安庆市区。绕行路程约120公里。1994年9月，武昌湖大桥竣工。1999年11月，皖河口公路大桥通车。从此，县城至安庆比之前绕行，缩短了一半路程。

紫依淡雅

欣赏佳作！

一家之主

欣赏

十月金秋

124、曲信林了解扬花县，

水乡泽国似江南！

十个里九十八个甲，

二百一十六个自然庄。

编户人口六万二，

可耕田地十九万亩，

山场大约三十七万，

其余皆为湖泽荒滩。

曲知县心下大决心，

要把老家变成鱼米富乡！

嘉靖十年税赋改，

“赋役”合并“一条鞭”。

最早施行南直隶，

三十年运行难推开！【1】

按照“一条鞭法”之税率，

耕地一斗湖泊免，

山场五亩收一斗，

赋税两万六千四百石。

除去田赋及皂隶开销，【2】

结余折银约三千两。

赋税收足才余三千两，

遇着大灾年定要泡汤！

三千两能干些什么事，

是能挖渠还是能筑坝？

县衙公用还没算，

碎银铸锭损耗谁来认？

为此曲信林头疼难眠，

产生稳农重商之想法！

【1】一条鞭法：把各州县的田赋、徭役、杂饷等捆成一条税，按田亩直接征收银两。此法减轻了无地农民负担，推动了手工业及商业的发展。当然，也引起地主阶级的不满。从嘉靖十年开始施行到嘉靖四十年才逐渐推开。

万历六年，首辅张居正着手丈量全国土地。九年，全国真正统一施行。

【2】田赋：上交国家之税。具体数额无资料可查。在此，估算上交田赋千把两。

知县、县丞、主簿、典史属“公务员”，工资由中央财政直拨。衙役、捕快、马夫或轿工、柴薪皂隶等由县衙支付。

心随风动~

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