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众未 于 2015-7-21 21:44 编辑
以这段回忆,纪念我在太慈中学的前身-太慈小学度过的一段美好时光和尊敬的老师们。 1962年9月我们某某小学同一年级三个同学不需经过考试进入了离家几里多路的太慈中心小学读四年级。太慈公社是凉泉区公所所在地,凉泉区当时辖沈冲、茶庵、翠岭、凉泉、桃岭和太慈一共六个公社,其中几个公社的小学生都是到太慈中心小学读高小。从太慈街沿太慈河岸小路往吴家上屋方向,经过太慈医院后过一小田冲,路右手边就是太慈中心小学(现在的太慈中学)。太慈中心小学是利用原来的太慈寺房子改建的,乡间小路左手边(西南)路沿陡坎下是通往武昌湖的小河,从小学出来过小路顺陡坡土路下去可达河里洗衣、洗菜、夏天洗澡等,清澈的河水里长满了绿油油的土虾子禾和水草,我们上小学放假时有时到这河里挖土虾子人吃,捞禾、草喂猪,我们经常下午放学回家途中在这条河上游支流的太慈农具厂背后的小水沟里捉鱼。小路往右(正北方向)上了几级台阶后是一条约三十多米长的青石板路,路两边柏树整齐生长,树荫浓密,走在石板路上给人一种幽静、庄严、肃穆、神圣之感。我想当年太慈寺香火旺盛时信众到此心灵就开始得到清静升华了。现在想来,当年我们这些稚嫩学子走在这石板路上犹于踏上孔府之路,当朦胧有类似于不能成为七十二贤人也要做三千弟子之豪情壮志,我辈更该感恩那些绅士乡贤们的境界和远见。石板路尽头是小学正门(应是当年山门原貌),跨过门槛进到正面(北面)无墙的门厅,上方是木板回搂,这回楼应是当年太慈寺供奉菩萨或是神灵牌位的神圣之所,我们读书时徐达全老师谪居于此。出得门厅就是学校内院,西侧是一排教室,这排教室南端有一边门,出去就是学校厕所(厕所在院外,很科学,也说明那时民风纯正,社会治安良好。厕所后坎下就是通往吴家上屋的小路);正面有一青砖砌成高约半米的长方形花坛,里面生长着一棵个体很大的牡丹和一些小株花草,旁边还有小花池栽了芍药等,花坛后面是一排教室;东侧一排是教室和老师办公室,这排房子的中段有一门出去东边就是学校操场,学校食堂在院内中间偏东的位置。 那时太慈中心小学一到六年级各一个班,低年级只收太慈大队的学生和我们新来的四年级学生,高年级就有几个公社的学生。我在这里度过了三年美好时光。这里有我们白净帅气、温文尔雅的齐斌校长和他的夫人---青春靓丽、活泼阳光,经常为大家奉献脚踏风琴美妙旋律的夏灵芝老师;有善良厚道的数学王善章老师,有语文教得一级棒的徐潜修老师,有对我学习上要求很严的我的表哥徐先哲老师等等。徐先哲老师的父亲是土改时以恶霸地主之名被镇压了,徐老师一生只得待人察言观色、做人小心翼翼,到头来在历次政治运动中基本没有受到冲击,也该算奇迹一桩。才华横溢的徐达全老师参加工作不久便蒙冤受屈打为右派(1957年搞了一场反右派的“阳谋”。到底打了多少右派?统计口径不一。有的说是55万,有的说是300万。),发配到学校做底层杂工,我读五年级时他给我画过一幅凤踏牡丹的画,深具功底、煞是漂亮,我贴在家里堂屋正面的墙壁上很是享用,可惜文革期间失落。也许达全老师因祸得福,住在过去菩萨居住之所,在这里沐菩萨天恩、拜菩萨赐福或是神灵附体,劫后余生,平反昭雪,恢复工作,跨行驰骋,光荣退休。现在早过古稀之年还仙风鹤骨,健步如飞,每天忙于给人提供法律援助,幸哉幸哉。联想到后来文革期间,我读四年级时的班主任朱典依老师,与许多臭老九一起,盛夏酷暑到茶庵公社农田劳作,热不可耐下冷水浸凉后抱病而亡;颇具侠仕风骨的谢鑫荣老师在望江城关镇小臭名昭著的九十八天“学习”期间受不了冤屈和压迫跳新桥河而去;潜心大儒修养的徐潜修老师在清理阶级队伍期间受不了批判和斗争,躲入吴家上屋一窖屋里用一把钝口菜刀割颈与屈原相会,作为学生的我们真是悲痛不已。在这里,我有结下了纯真友谊的同学们,学到了许多知识,也能欣赏到学生腰鼓队的精彩表演和比较丰富的课间生活,更重要的是我在比某某小学大一点的平台上开始展示自己,建立了初步的自信。三年中,我都是每天早上从家里带着母亲装满饭、菜的竹筒到校,中午在学校里和同学们一面吃着冷饭、冷菜,一面嬉戏打闹,享受的只是快乐。1965年经过小学升初中全县统一考试,全校小学毕业生中,我和桃岭的余某某同学两人升入了望江中学读初中。那时是全县前一百名进望中,一百后到第二百名进二中,再后的就是华阳棉中、莲州农中各一个班,全县一个年级的初中学生也就三百来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