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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7 19: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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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浙江省宁波市 电信
本帖最后由 鸦滩人 于 2014-12-14 18:55 编辑
来宁波上班已经两月有余,宁波的天气较家乡似乎暖和一些,工作上也没有了刚来的凌乱与繁杂,也许是精诚所至,两月来的辛见证了我所付出获得的成就感,理顺了手头的工作也获得了老板的认可,一切是那么顺心而坦然。 安定下工作,不由得拿起电话问安家中年迈的父母亲人,父亲突然告诉我,我老家老屋隔壁的喜乐公去世了,闻此噩耗,心中不由很是惊诧与伤感。
在我的记忆里,喜乐公是那么的健朗与开心,因为儿时的我便是在他的故事里长大。记得那是在我的老屋门前有一口池塘,那时池塘里的水很深,我们一群小娃娃每天早上便在妈妈的棒槌声醒来,一群娃子便围着妈妈的洗衣桶唱着跳着,不时的看着池塘里的小鱼嬉戏着,到了傍晚我们一群娃子便脱下衣裤跳下池塘互相围着莲叶嬉戏,不时的捉到一条鲫鱼大家便互相打着水战,弄得是一身泥水而回去再让妈妈给我们打屁股。记得在池塘的中央,那时的记忆里有一口方子塘,里面很深,一般我们都不会往中间嬉戏,可就是那么一天,我被几个小玩友推进了方子塘,不会水性的在中间扑腾了几下便没了,这下慌了所有的顽童,几个机灵的便跑上岸大声呼喊着来人救命,有人掉水里了,说时迟,那时快,在家门口扇凉的喜乐公脱下衣服,游进方子塘把我救起来了,从此,妈妈便让我与戏水无缘,再也不让我进任何池塘玩水了,喜乐公作为邻居与我的救命恩人从此也便成为我心中的偶像。
在我和所有人的记忆里,喜乐公是能吃能喝也能做,记得那时我们乡下在双枪时节,大家因为热得吃不下饭,就喝点稀粥或者菜汤就算一餐,而在我的记忆里,他总是一大碗米饭添上那已经很老很老的豆角,看起来是那么熟烂和灰灰的,在他的口中好像永远是那么诱人和可口,当别人还在家里躲着那火辣的太阳,他已经挑起一担箩筐肩上搭条毛巾顶着火热的太阳赶往农田。在所有人的记忆里,他是那么能干与不知道疲惫。因为喜乐公与长地婆不知是等郎媳还是其它什么原因,长地婆比他大十来岁,因为这个原因,他从来就是很少让长地婆出去干活,基本上是一个人干,因为喜乐公与长地婆的小儿子很年轻的时候就考取了中专在安庆上学和工作,平时很少回来。另一个儿子因为分家了,各自忙着自己的生计,喜乐公与长地婆便是两个人互相厮守,很是恩爱,勤劳朴实惯了的喜乐公也永远是那么开心与快乐。每到傍晚时分,我们便围在喜乐公纳凉的竹床边,听着的许多鬼怪和英雄的故事,这便是儿时我们夏日最快乐的时光,我们便在他的故事里逐渐长大。
大约是我结婚的那年,我家因为做了新房子,搬出了原来的老屋,离他有着近一里的距离,后来因为上班我走出了小村,也便逐渐少了他的信息,再在后来我离开家乡,搬到了县城,不时的在安庆、北京、宁波四处飘泊,便再也无法得到他们更多的消息。 记得那是去年春节回家时,听说长地婆病了好长时间,都是喜乐公和其大儿媳床前床后的服侍与照顾,感恩当年的救命之恩和念及我们几十年的邻居之情,在爸妈的带领下,除夕之夜我们来到了还是老屋里居住的喜乐公夫妇家,昔日记忆中的喜乐公如今是那么的苍老与耳聋,喊了半天才依稀知道是童年的“华吖”来看他们了,看了下躺在病床上的长地婆,问候了下耳聋眼花的喜乐公,道了声祝福,丢下几盒糕点我们便离开了他家。
今年初,北上北京长达一年之久的我再次南下来到了宁波,工作稳定之余,从老家的电话得知喜乐公已经走向了天堂,真的不敢相记忆里一直身体硬朗的喜乐公会先长地婆而去,而躺在病床上的长地婆却还健康,心里不免担心那已经九十高龄的长地婆,今后的路途将会是如何颠簸与艰辛,人说少来夫妻老来伴,可是这一切,随着喜乐公的离去,单雁独去,长地婆将会是怎样的痛苦与活着的支撑?远在异乡,因为工作原因不能前去悼念,我只能借着这明月与东风捎去我深深的祝福与祈祷:喜乐公,一路走好!天堂里没有太多的烦恼,你依会是一条英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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