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阿芳》 （中篇）

羽扇纶巾

      

            小说《阿芳》  （中篇）

  真是好事多磨，一年后，没等来好消息，却等来了噩耗，阿强打来电话，提出要与阿芳分手，理由是两人两地分居不现实，长痛不如短痛，分手了，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解脱，这段时间他爱上了另一个姑娘阿婕。这个消息对阿芳来说，真是晴空霹雳，她不相信这一切，要去北京找他当面说清楚。阿强则冷冰冰地说:“你不用来了，来了你也找不到我。阿婕不仅是当地人，而且她家的公司规模大，我因公司出了点状况，是她家公司鼎力相助，才使我们这个小公司起死回生，今后还要仰仗她家。” 并发来了阿婕迷人的照片。阿芳哭得昏天黑地，她不相信诚实善良的阿强会变得这么绝情，可实事摆在面前，又不得不相信。这一切，使得阿芳的世界仿佛坍塌了一般，她哭了三天三夜，之后性格大变，整天沉默寡言，经常借酒浇愁。
一天傍晚，阿芳在一家小饭店里独自一人喝酒，有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上来搭讪:“美女，一个人喝酒多没味呀，哥陪你喝交杯酒如何？”阿芳不予理睬，继续喝着自己的酒，那小青年嬉皮笑脸地来拉她，阿芳借着酒劲，冷冷地大声吐了一个字:“滚！”倒把小青年吓一跳，旁边吃饭的人都望过来，有几个男的朝这边瞪着眼，小青年心虚，一边骂:“不识好歹。”一边灰溜溜地走了。阿芳低着头喝着酒，直到晚上十二点，饭店打烊才离开。
  酒喝得不少，经夜风一吹，更觉得醉意醺醺，她东倒西歪不辨方向，走到一偏僻处，忽然跳出两个黑影，挡住去路，一个说:“哥，刚才在酒店里遇到的就是她。”另一个则说:“小妞，陪爷玩玩。”
  阿芳的酒吓醒了，大声质问:“你们想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喝酒吗？爷陪你喝个够。”
“救命啊——”阿芳大声呼唤起来，四下无人，那两个歹徒上来拉阿芳，阿芳拼命挣扎。正在这时，有人大喊一声:“放开那姑娘！”
两个歹徒吓一跳，看到只有一个人，恶狠狠地说:“关你什么事？识相的赶紧滚蛋。”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那个骑自行车的青年厉声说道，“敢在大街上耍流氓，我要报警了！”
歹徒放开阿芳，其中一人掏出刀子，另一个人也跟了上来，青年用自行车当武器，砸向持刀者，那人不提防，被自行车砸倒，另一个人上来抱住了青年，持刀歹徒迅速起身，挥刀刺向青年。
  搏斗中，青年挣开缠绕，抓起自行车再当武器，阿芳在旁边大声喊:“抓流氓啊——有坏人啊——”两个歹徒见占不到便宜，便仓皇逃走，临走前撂下一句话:“有种你给我等着。”
  阿芳看到青年右手臂上有血，问他去不去医院？青年说:“没事，擦破一点皮，不碍事。”为了安全起见，青年骑自行车送她回家，阿芳乖乖上了他的自行车，由于酒喝得太多，坐不稳，再加上刚才的惊吓，她用双手紧紧地抱住青年，身子还在不停颤抖。
到了供电局大门口，阿芳觉得安全了，下来看到他伤口仍在出血，对他说:“还是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小伙说不用，便潇洒地骑着自行车走了，目送他远去，阿芳才想起忘了问他叫什么。
发生上次的事件，阿芳再也不敢上饭店喝酒了，她为了让酒精麻痹自己，经常买酒回宿舍喝。

  一个周五的傍晚，阿芳收拾收拾准备下班，她这段时间经常喝酒，酒量见长，酒瘾也见长。虽然还有十分钟就要下班，但她酒瘾犯了，想早点回宿舍喝点酒，一个小伙子急匆匆进来说要办业务，阿芳一边收拾一边说:“要下班了，下个星期一再来办理吧！”
那小伙子说:“怎么是你啊？”
阿芳一抬头，看到熟悉的身影，这不是日思夜想的阿强哥么？她喝了酒后，无数次想象阿强突然闯了进来，跪在她脚前哭着求她原谅……可那都是喝了酒之后的幻觉，现在她没喝酒，她定了定神，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阿强，她低下头，继续整理，冷冷地说:“现在下班了，下周一再来吧！”
  那小伙说:“那晚是我骑自行车送你回家的，你不记得啦？。”
阿芳抬起头仔细打量，果然是那夜救自己的小伙。她问:“你手臂好了吗？”
小伙说:“早好了。”
  阿芳接过他的材料，看到上面的名字，问:“你叫鲍亮？”
“不是，那是老板的名字。”小伙说，“我叫阿杰。”
办妥一切手续的时候，早过了下班时间，小伙一边收材料，一边说:“耽误你下班了，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晚饭吧。”
  阿芳本想拒绝，鬼使神差答应了。两人出了门，在附近一家小饭店里找到坐位，几杯酒下肚，阿芳向他倾诉了以前的遭遇，阿杰静静地听她诉说。那夜，他们聊得很晚，送她回去的路上，阿杰说:“没想到你还有了这么多不幸的事。”阿芳深感歉意地说:“耽误了你一个晚上。”阿杰说:“没事，你说出心中痛苦，由两个人来分担，就会轻松很多。”他们约好第二天再来这家小饭店吃饭。
  说来也怪，阿芳向阿杰叙说心中的苦楚，心情真的轻松了不少，回家后倒头便睡，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晚上他俩如约而至，两个年青人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势，一来二去，发展成男女朋友。阿芳也很少喝酒了，有时间，两人花前月下，有说不完的话语。时间一长，阿芳发现，她这么喜欢阿杰，是因为他身上有许多阿强的影子，首先在长像上，两人都有强壮的体魄，胸肌发达；都爱打篮球，喜欢看体育节目；性格坚毅、果敢，诚实、善良。不同的是，阿杰是当地人，不爱吃咸的辣的，与阿芳一样，喜欢吃清淡的。两人的兴趣爱好又拉近了。三个月后，阿芳搬到阿杰那里与他同居，阿杰烧饭做菜，阿芳洗衣拖地，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一日，两人在聊天过程中，得知阿杰有处女情结，阿芳一惊，可阿杰自知失言，连忙解释说，这是以前不懂事时的想法。
  某日黄昏，两人饭后散步，走进一个小巷，看到电线杆上有则小广告 : 一百元钱修复处女身。阿芳看到了，要去做这个修复术，想了却阿杰的处女情结。阿杰说；“不要相信，那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