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武汉金银潭医院张定宇院长

望华子

第一次看到电视上的你
一瘸一拐的背影
我还窃笑你身影的滑稽
后来知道
你得了渐冻症
这是一种现有医疗水平无法治愈的病
你的生命进入倒计时
可你还在紧张地指挥全院医护人员
抢救新冠肺炎患者的生命
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误
你为此发脾气骂人
再后来知道你的妻子也被感染了病毒
正在另一家医院里治疗
你说着说着
你眼神黯淡
你说，你真的好怕失去妻子
让我看到一个男人内心深处的脆弱
我不了解渐冻症
我只听到金银潭医院与你朝夕相处了六七年的副院长说，你常常晚上脚抽筋痛得无法睡眠
你在浴室里用热水烫脚
要烫一个多小时才能缓解疼痛
我也尝过脚抽筋的滋味
但无法体会一个常常整夜痛得无眠的人
第二天依然还忙碌着———
为了减轻病人的痛苦
我无法用空洞的词汇形容你
因为你是那样的实实在在
实在得一阵一阵震撼着我这颗陌生的心
最近央视一档节目介绍新冠肺炎的治疗方法
又切换到你的镜头
“因为金银潭医院是收治重危患者的医院
死亡率要稍微高一点”
你理得很浅的头发，你一脸的真诚
“希望已经治愈的新冠肺炎患者捐献血浆，这是当下救治患者的有效方法”
———你的话语透着一个医者的歉疚
更透着一个医者十二分的努力
无需半点虚构
我只是记下真实
把我真实的感受献给真实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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