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若晨星凌空一划是否是非得跌入红尘煎熬折磨,悠悠灵魂是不是一定需要驾鹤西游的超凡脱俗。起起落落反反复复的思思源源纠缠着上苍为什么总是挥之不去。尘世间的幸福却又总是不及痛楚彻骨的招之即来。
哈姆雷特随着父亲魂魄慢步小心翼翼于迷雾之晨,阴沉音乐却并没有感觉到恐怖阴森,孙道临的王子配音在孤独中更能感受父子情意惶惶切切的境意深深,感触得到父子彼彼此此心灵撞击着躯体与灵魂的震憾。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五日凌晨四点一十八分父亲离我远行,可却再也不是儿时小别新欢的翘首以待,此一别就是永远的永远!
每年的这一刻,我都会孤孤单单盲目执着于心飞遥远的星际浩瀚,在那难觅归途的穹苍之间游弋徘徊,虽恐惧着满天星星的不停闪烁,可匆匆忙忙碰撞闪现间又是多么渴望着与父亲的不期邂逅!冥冥中不甘命运的注定却早已注定了命运。
昔日对父亲不满总会数落-般抱抱怨怨甚至愤愤怒怒,父亲无言以对后,我酣畅淋漓的转身却不知父亲泪痕留下了多少孤寂凄凉!而我现在每每独处总是回报父亲泪眼昏花,是否是承受着不孝道的报应因果。
父亲不善言词,让我感觉无用之极,总认为如若是我充其角色会比他强之百万大军。
不知觉间父亲已离开我二十二个年头了,不知遥远的父亲是否能看到角色变换越加窝囊的我:
无奈于生活,无奈于自理,无奈于精疲力尽的沮丧,无奈于难以约束泪奔的肆意挥霍。
父亲是山,遥远了才知道山的巍巍昆仑。
父亲是海,也只有远离后才理解父亲为什么在家中始终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度过自己无奈的人生!
依稀仿佛远远的山峦谷壑那边传来了悠悠荡荡:“做一个顶梁柱痛吗”!
“支柱不是不痛,只是拼命硬顶着不被坍塌的责任罢了”,是无奈于其中坚持着活着的忍受。我现在才明白了却早已是迟暮的日落西山!
没有了父亲我也成了父亲,想起了那年今夜我的长跪不起,是送别!是哭泣!是漫长的路我还得走多久!痛多久!坚持多久!
父亲离开我整整二十二个年头了!
“若不撇开终是苦,各自捺住即成人”。撇捺人生的古训使我明白了“人”字是一撇一捺相互支撑缺一不可,可是不是非得各奔东西才为人生之旅!可我却已经精疲力尽于不撇则捺的何去何从。
人不畏惧死亡,但恐惧等待死亡的痛苦。痛苦会令人生不如死。
对父亲的痛恨超越了父亲对我所爱直至迟暮的幡然醒悟,这是否是人性中最大的悲哀!
埋怨父亲控制不了局面,终于轮到我明白了什么是局面引控!可我已经很累很疲惫了!
累了!孔城早就没有了我的安身之地,雷池也只不过是遥遥的望江无垠,飘零在这寂静他乡颠倒了的昼夜,是不是是离父亲更加更加贴贴心心。
每年的这个夜晚,彼此心灵的碰撞撒落了满天的星星,灵魂在星星之间漂泊无定的穿梭是否是寻觅父亲的前世之旅,还是寻找自己不甘的归宿?
父亲离开我整整二十二个年头了!我终于失败得彻彻底底!既失去了父亲如山一般的呵护,又败给了现实中的一塌糊涂!
威廉·莎士比亚的一句名言:“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累了!
累了才能体会哈姆雷特跟随父王灵魂的漫步在我心灵深处:
是何等的凄凉、何等的无奈、何等的渴望!何等的求助!又是何等的崩溃于歇斯底里!
早已经力倦神疲了的我是多么渴望游戏人生,可人生却游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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