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生日已过去十多天了,我很想为之写点文字来,然而委实不容易。琐事是如此地照常,天气又兼闷热。坐在最高楼,汗常无端地淌下,逼得人不想多说话。倘若隔天揽镜,便觉胡须似野草般疯长蔓延。岁月,不打理就荒芜了。
在半个多世纪的烟云里,我有很长时间要与伤痛作斗争。这痛,源自打篮球的扭伤以及缺少及时的养护。不定时的思想的混沌,是它的附属品。而这很影响我对人生的清晰判断。让我在仰观流云之际,忘乎怎样走好脚下的路。
“归来仍是少年”,这话听得多了,虽不是说给我听。初听新鲜,再听尚可,三听便觉腻歪了。年少的去赶考,在目测的未来还是年少。不似古人科考般一举成名,久久方归。纵久后归来,恐旧楼推平,华屋新成,年少的心早已潸然了。
年年生日,母亲在世时必然念叨。或下厨或嘱我自行加餐。加餐、添岁,为人父母者不惧岁月老,乐见子女成。今之生日,耳畔未有慈母声,念及怆然。
我有一时也曾钓鱼,身上挂的摩托车钥匙不觉掉了。翻遍草丛、浅水处,不见踪影。回家跟母亲说起,不几日,母亲找到了。我那时真佩服母亲的神奇伟大。以我之敏,做不到的事,母亲做到了。今思之,这其间,母亲花了多少功夫,说不定翻个底朝天,才找到这不起眼的钥匙串。母爱的力量,让我在生日之际,感受其光芒。
每个人来到世间或多或少都带着功课。有人奔赴而来,有人姗姗迈步。而我,在这趟生命的体验中,常感受在奔赴时脚踝处系了一根红线,做不到全力施展。于是以慈为心,以水为径,在不大的方圆里,拭目点化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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