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塘

望华子

苦楝树与竹林仍在守望
塘坝用自己起底的泥巴
加固自身，对抗
时光与波浪的冲刷
塘坝下面的梯田
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年年饥渴得嗷嗷待哺
门口塘蓄满几辈子人的恩情

祠堂挨着门口塘
像一位隐机而坐的长辈
门头高昂，越不过山冈的目光
晨昏逡巡在绳子似的田塍
四月的天光照进天井
照不彻祖宗牌位的深幽
岁岁香烟缭绕着子孙的虔诚

唯有塘边女人洗衣的棒槌
依然画出美丽的弧线
嘭嘭嘭的声音
如一串走进记忆的针脚
针脚里盛满世世代代的悲喜
一个晴朗的暑假日子
我与一帮青涩的同学
仿佛鲤鱼龙门的一跃
百年沉寂的门口塘边
站着许多双眼睛的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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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华子

压弯的竹子

冻雨形成的冰凌，死死地
压住竹子的头颅
腰弓成一种宿命的承受
这东隔堤路下的一丛苍翠
好像没分清四季
就像这暗淡的天空
不曾得到清澈地擦拭
在这岁暮里
枝叶牵连太多的负荷
开始羡慕身旁一树光秃着枝桠
在别人的忽视中刺向天空
轻松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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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79举世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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